第二章父影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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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氏一族，山脉为脊，河谷为脉，府宅如城。清晨的风从槐树间钻过，带着一点草木未醒的cHa0味。

我让武然领路，往内院的医署去。

「少爷真去见医官？」武然不安地压低声音。

「嗯。」我顿了顿，「要点消食药。」

武然的步子明显一僵。他大概以为我又在找茬。前世的我，确实曾把「看医」当成折辱人的器具——被我砸过的药柜、摔过的青瓷，恐怕还在角落里补过釉的裂痕里呼x1。

我没有解释。只是把袖口再拢紧了一些，让掌心的温度慢慢落回身T里。

——

仇府医署不大，却很洁净。药柜如阵列，木牌上以小篆点名：远志、茯苓、酸枣仁、陈皮、砂仁……药香混着阵阵薄荷清凉。

医官姓蒋，名樊石，四十余，面sE沉静，手指长，指节茧痕是常年把脉留下的。他看见我，先是一愣，随即避开所有应酬寒暄，让我坐下把脉。

他的指腹轻落在我的寸关尺上，像把一块热铁投入井水——没有声音，只有温度的交替。

「心火上炎，脾胃郁滞。」他收回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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