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这才感觉身上的重压消失,一个个瘫软在地,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身上的衣襟也被冷汗打湿。
这一刻,营地里再也没有一丝杂音。
所有人都心有余悸,一个个老实地低着头,不发出半点声音。
“我再重申一遍军规。”
“第一条,一切行动听指挥,定下的几时起床,就要几时起床……”
“第二条,不拿群众……”
陈木的声音再次响起。
这一次,没有一人敢再有半点异议。
……
军营外。
余宇澄和汤仁牧正往这边走来。
“汤将军,重建黑骑营,当真不太可能?”
“一是战马不够,先前大战,能用的战马几乎折损光了。二是人也不够……”
“罪人营中,倒是有不少人身手不错。”
“都是些江湖客吧,耍把式或许不错,但骑兵讲究马术、枪术和弓术,这可不是一朝一夕能练出来的,不是谁都像陈木那样……还有最重要的心性……”
“唉,那些人终究是囚犯,恶性难除,勉强用银子拴住他们,但训了这么多天,还是整天吵吵嚷嚷、不遵军纪……嗯?”
余宇澄说到这里,正好走到军营当中,眼前的一幕,让他一下子愣住。
这是什么情况?
在他口中“恶性难除”的五千囚犯,不仅已起床集合,还都老老实实地站在那里。
现场鸦雀无声,个个如同温顺的绵羊。
仔细看去,他们都微微垂着脑袋,像是在行礼。
向谁行礼?
前面那正说话的是……
陈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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