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道心破碎

马迟苦笑，道出萦绕在他心中的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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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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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心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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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仁牧沉默了一会，话题一转：“马迟啊马迟，你可知，我为何要让你离开黑骑营，去守城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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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想磨炼我。”马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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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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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仁牧忽然抽出腰间佩刀，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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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扶着刀柄，勃然大怒：“是因为你的性子，和你母亲一样软弱！你离开黑骑营不为别的，只是因为你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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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迟身躯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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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地白马银枪高云，十五岁就一人一枪挑翻巫蛮叛军；草莽将军朱如海，靠着一对杀猪刀，硬是从土匪杀成了天策大将军；北莽军神嬴无双，一生领军，未尝一败！还有那杀人无形的天罗刺客，神威镖局的天下镖头……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这世间高手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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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仁牧死死盯着自家外甥，“难道你每碰上一个，都要自怨自艾、跪地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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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马迟张口结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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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远的不说，就说眼下，城外北莽十万大军，肃马城里只剩不足一万，又何尝不是以弱对强？若人人都如你这般软弱无措，我们还打什么？把脖子洗干净，送给那帮莽狗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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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仁牧越说越怒，动了真火，猛地拔出刀来，踏步向前，刀刃落在马迟的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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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的刀自然锋锐，仅轻轻碰触，已割出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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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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