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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淡淡地扫了一眼,那目光平静得像是在看一出与自己毫不相干的闹剧,随即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阳台。
沈姝璃确实没想到,这个宁静柔,对自己竟然能下此等狠手。
这里可是二楼,虽然不算太高,但若是角度不对,又或者,谢承渊没能及时接住她,就这么摔下去,断手断脚都是轻的。
可她偏偏就赌了,赌谢承渊一定会救她,也一定能救下她。
她还赌赢了。
为了构陷自己,不惜以身犯险。
沈姝璃打心底里,倒是有些佩服这种人。
可惜,这点胆识和狠劲,全都用在了争风吃醋的腌臜事上,实在是……上不得台面。
沈姝璃走下楼时,客厅里的气氛凝滞如冰。
谢承渊正半蹲在沙发前,小心翼翼地拿着棉签,给缩在沙发角落里的宁静柔处理脖颈上的勒痕。
那道刺目的掐痕在她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听到脚步声,谢承渊的动作一顿,背影僵直了片刻,才缓缓转过身来。
他的目光与走来的沈姝璃在空中交汇,他眼底翻涌起惊涛骇浪,有痛惜,有困惑,有不知如何是好的挣扎,还有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乞求。
他想问她,为什么。
却又怕听到那个最坏的答案。
他知道,一旦问出口,他们之间那点刚刚萌芽的情分,或许就会彻底断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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