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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台上的钟表彻底定格在十二点十五分,相原和伏忘乎面对面沉默不语,如同棋盘上的对弈者般对峙,他们的面前摆着一张古老的羊皮卷,就像是恶魔的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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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相原抬起眼睛,眼神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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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不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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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忘乎差点一口血喷出来,瞪大了泛着黑眼圈的眼睛,如同鬼魂般歇斯底里:“我连血之契约都拿出来,你还想怎么样?我们把契约签了,不就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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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原竖起两根手指:“第一,我怎么知道这血之契约是真是假,你随便拿一张纸糊弄我怎么办?第二,我怎么确定我是不是在你的幻术里,你玩我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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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看过吧,蓝染的镜花水月,主角团连他什么时候发动的能力都不知道,就已经深陷幻术里,被完全催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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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忘乎加速崩溃,双手用力抓着自己的头发,恶狠狠说道:“你特么……好好好,我不生气,我们一条一条来。首先,你先试一试,能不能把这份羊皮卷毁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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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原迟疑了一秒,抓起羊皮卷用力一撕,竟然还真的没能把它撕成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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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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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连咬带拽,用尽了全身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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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皮卷纹丝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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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忘乎就冷冷看着他表演:“别费力气,你以为血之契约是什么?这东西可是有来头的,源自于一个古老的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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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传在远古时代,曾经发生过一场无耻的背叛。有人基于那场背叛,建立起了文明的殿堂。但那人也因此遭到诅咒,终生不得撒谎,否则就会癫狂致死。那人死后,后人剥下他的皮,制作了血之契约。契约的签订者,就必须守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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