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相思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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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卫子夫转移可话题，打破了适才的沉寂道：“武姮，你之所以沦落至此，遭遇了天皇陛下大半年的惩罚和报复，归根结底，便是我那灰仙男巫丈夫做的好事！天皇陛下所看到的那些，有关你称帝，以及圈养男宠的鬼书，也是他施展的诡计故意给陛下送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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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姮不解道：“鬼书？我又与之无冤无仇，他，为何要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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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书，其实是一个叫陈雀的人，在死后从阳世带到地府的史书。原本，这些书各有两套，被搜集在地府的文书院中由陈雀保管。其中一份，在你前去帝乡前，被灰蛮施展妖法送到了你丈夫那里。适才听你说，大唐天皇陛下是因看了不知从何处弄来的书籍，得知你称帝的消息后，便开始憎恨你，报复你。我想，这便是男巫耍的鬼把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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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卫子夫的这番详细赘述，武姮不禁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这可恶的畜生!”心底对灰蛮除了惧怕外，更深了不尽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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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在河面上的卫子夫颇感兴趣地问道：“如若你不介意的话，可以细细地告诉我，你是如何想到以女子之身称帝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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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姮凄然一笑，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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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姮叹息了声儿，启口赘述起封尘已久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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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道元年的腊月二十七，武姮撕心裂肺地，送走了疼爱了她一辈子的丈夫。李治的离世，让她感到天崩地陷，好似菟丝花和蓖罗草失去赖以生存的参天大树一般。又像是从身上，抽走了支撑精神和性命的血管和灵魂。国丧期间，她哭得肝肠寸断，甚至哭得昏过去了好几次。晚上，她夜不能寐。卸下发髻，看着先帝送她的白玉簪子、一对珍珠金耳坠儿，睹物思人，武姮更是泪流满面、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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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近四十年，武姮为他生了五个子女。虽说膝下欢乐充实，但频繁生育，又经历过难产，从而导致了她元气大伤，气血亏损严重，绝经后更是常年缠绵病榻汤药为食，不得不将后宫事物拜托高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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