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感慕兼伤

赋家，是大汉王朝唯一被记录文学作品的帝王。同时，也是个多情却也又薄幸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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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李妍话语郑重地问道：“子通，若妾与子夫一起陪伴你到老，那时妾已人老珠黄、红颜已改，子通还会爱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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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彻竟不假思索道：“会的！妍儿，你和别的女人不一样！与子夫也是不同的。说句不中听的，那时看上子夫，并喜欢她只是因为她长得很美，歌声很甜，性格对比蛮横骄纵的阿娇让朕舒服罢了。再有她的兄弟和外甥都是朕抗击匈奴的肱骨，在军队中影响颇大，战功赫赫。朕即便对她情不如前，也不能不顾及江山社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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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及此，刘彻不禁叹息了声儿，继续道“何况，子夫从不想挽回宠爱。或许是因性情释然，亦或许她心里从未曾真的爱朕。朕在她心里不是刘彻，而只是帝王罢了。你说我干嘛爱一个不在意我的女人？后人看法我也是知道的，无非是色衰爱弛，认为我对你的感情也不过如此。他们将你说的那番敷衍亲戚的话当了金科律玉，认为我对你和对其他妃嫔没什么区别。可他们何曾想过，我一个七尺壮汉力气，还不如个生病的妇人？堂堂天子，倘若发威让你拿开被子一见，你还敢不从？你我的情意，远非他们自以为了解的那样浅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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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李妍想了想，觉得刘彻此言不虚。倘或他们彼此不在意对方，又何来蒙被托孤，即使自己为外戚考虑那么他呢？子通若心里没有我，将我视作普通后宫又岂能知我心意，尊重我的愿望？更何况，这二十年来在这异界帝乡，我们夫妻恩爱比之以前更加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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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妍这么想着，深感自己是一个多么幸福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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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姮呢？李妍不禁由自己的幸福，想到适才在大明宫宣政殿所听到，看到的…唉…空阔的大殿内，旋起孝武皇后李妍的一声儿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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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姮，那个与她一样，曾都是天下最幸福的女人。可如今，那个女子还能有幸福吗？很显然，幸福已然过去就像过去的春天，留下的只有无尽的感慕兼伤，等待她的，是如冬季的冰雪般刺骨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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