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事与愿违

趣地给朕滚出去，滚得远远的，你死乞白赖地呆在这里，你觉得，你害朕，害得还不够吗？则-天-女-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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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武姮摇头，悲戚地祈求道：“不，不要，求陛下留下贱妾！贱妾愿终生为奴伺候陛下，求陛下不要赶我走！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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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治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道：“你说甚？要终身为奴伺候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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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乾陵是陛下的陵墓，妾不敢觊觎己有。妾有罪，只求陛下给妾一个赎罪的机会，妾愿卸下皇后的名分，降为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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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姮不敢再唤他九郎，也不敢自称妍儿。因为，她觉得，李治说得对，她不配！真的不配！此时此刻，她想，只要李治留下她，给她赎罪的机会便是恩赐！是以，她便用了主仆之间的敬意和谦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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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李治不置可否地长叹了口气，背过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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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不想看到这个令自己憎恶的女人，也懒得再与她多说一个字。他高声命令道：“皇甫顺，把她带到长秋殿偏殿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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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顺立即跑进宣政殿，应诺将武姮搀起来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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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重肃然的宣政殿里，李治独自坐在案几前的台阶上。阖着双眼，眉宇间增添了深深的“川”字，好似刻在那里一样，永远也抚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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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元青山狩猎回来，看了这些糟践和污蔑自己的破书，以及武姮的到来，都无法让他内心平静。他越想越气，越发泄越觉得恶气难舒。掠过那些撩在地上，狼狈不堪的“史书”，李治心中那没有燃尽的火焰，再度噼里啪啦地烧了起来。他站起身，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书堆前，拿起一本便开始撕扯，越撕手里下得劲儿越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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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邃俊朗的龙眸中，眸光如冰。他狰狞着面孔一边撕一边骂着：“该死的腐儒！居然敢这样污蔑朕，胡编乱造地给朕叩屎盆子！尔等都忘了吧，当初若非是朕重新创立科举，尔等寒门焉有通天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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