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在思虑战事, 皱眉劝道:“夜深了, 陛下又受了伤,先安歇吧。”
宁濯摇摇头:“无妨, 再等等。”
大昭人比北狄人畏寒,等天气再冷些恐怕要更难打了,必须得加快动作。
他想了想, 淡声问祁俞:“可为世子找到医家了?”
“今晨收到消息说是找着了, 在三十里外,那女大夫说能治。”
宁濯点头:“那便好,记得去信跟昌阳侯府说一声,别叫他祖母担心出病来。”
“是。”
宁濯将视线移回沙盘上,长睫被北风吹得轻颤,烛光映在黑眸里,如溪河上的潋滟波光。
许久,他开口唤道:“王将军。”
“末将在。”
他伸出修长匀称的手, 往沙盘某处的山丘上一指:“让将士们这几日多制些弓箭。五日后, 将军领兵埋伏于此地。”
王将军心里一震:“那让谁引敌军入瓮呢?”
宁濯轻笑:“要诛杀那北狄首领, 自然要朕亲自当一回饵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