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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自己回不来,就让自己的人将娴慈带出宫,到她去年假死时心心念念的好山好水的地方,护着她安然富裕地度过余生。
不过这些自然是不能对娴慈说的。
她会哭。
宁濯带着人马出了皇宫,与宫外浩浩荡荡的大军汇合,回身一望,见到城墙上那抹倩影。
是宋娴慈。
日头仍是晒的,他高骑骏马,朝她挥挥手,示意她回去。
宋娴慈怕他不安心,假意转身下城墙,却在中途又跑上来,眼睁睁看着他朝北而去。
接下来的日子,宋娴慈白日去棠梨宫与阿涓和兰瑾说话,晚上却执意回紫宸殿安寝。
她不愿影响阿涓和兰瑾情绪,刻意掩下自己对宁濯的担心和思念,正常地与二人说说笑笑。
但那思念与牵挂就像是兰瑾种的菜一样,会生长,会攀爬缠绕。
最后连阿涓都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一边与兰瑾变着花样给她做吃的,一边惊恐地对天发誓称自己这辈子都不要嫁人,不然就会像她一样连肘子都不香了。
好在宁濯时不时会叫人送信回来。他很聪明,知道一味地说自己无事会让她更担心,便将自己在何地中了埋伏,身上何处受了伤,无论多惊险多严重都一一告知她。
譬如她手上这封信中提到的半月前北狄以昌阳侯世子作诱饵,设伏欲杀宁濯一事,他也告诉了自己。
北狄虽勇猛暴虐,却是些只知道打仗的。因利而聚必因利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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