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一锅粥的脑子去想那张口口声声说自己撒了谎的嘴此刻是不是又在骗她,不如先继续叩拜登顶。
毕竟接着完成叩拜定是没什么错的, 大不了就如宁濯所言, 自己白跪这一路罢了。
又没有什么关系。
宁濯扯住她, 却不敢太用力, 说话也不敢大声,一遍遍同她保证:“我真的没事,我发誓我没事!娴慈不用再拜了,跟我回家好不好?”
宋娴慈摇着头挣脱:“就差一点了,我跪完就跟你回去。”
宁濯心里抽痛,见她裙上也渗出血,知道她膝盖定是磨破了,无论如何也舍不得让她继续下跪,便一把搀起宋娴慈,一边出言哄她一边强行将她打横抱起往下走去。
宋娴慈在他怀里拼命挣扎,不慎将帷帽甩落,面纱也蹭松了,露出大半张脸来。
宁濯一惊,立时将她的脸扳向自己胸膛,接过祁俞拾起的帷帽挡在她面前。
祁俞将宋娴慈的面纱交给兰瑾,仔细看了看四周,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心里稍定,护着帝妃进了马车。
宁濯把不停挣扎的宋娴慈搂在怀里,一下一下地轻拍她的后背,哄着她平静下来。
马车轻晃,背上那只安抚自己的手也极温柔,宋娴慈终是扛不住这遍身的疲倦,在宁濯怀里睡了过去。
宁濯轻轻拨开她额前的碎发,让那片伤处完全显露在自己眼前。
这般青紫狰狞的一大块,她方才该是磕得有多重多狠?
宁濯不敢深想,紧抿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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