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发抖。他朝天放了一枪,声音几乎要被马蹄声淹没:“列队!快摆方阵!”
铜號声划破雨幕,骑兵们开始加速。上千匹战马齐奔,大地在颤抖。
每一个经歷过骑兵衝锋的人都知道,当死亡以每秒十米的速度逼近时,那种源自本能的恐惧足以击溃最坚韧的意志。
如果是法军精锐,他们会在军官的指挥下迅速结成方阵,用刺刀组成钢铁丛林来对抗骑兵的衝击。但这些训练不足的撒丁新兵显然承受不住这种压力。
第一个逃兵出现在左翼,他扔下步枪转身就跑。这个举动像是推倒了第一块多米诺骨牌,恐慌如同瘟疫般在队伍中蔓延。撒丁人的阵型瞬间土崩瓦解。
很快,第二个、第三个接踵而至,混乱迅速蔓延至整个桥头部队。
门斯多夫的骑兵们像飢饿的狼群扑向四散的羊群。军刀在雨中划出寒光,鲜血在泥水中晕开。有人被战马撞飞,肋骨尽断;有人被马刀劈中,鲜血喷涌;更多的人在逃跑中被追上,像割麦子一样被收割性命。
撒丁指挥官站在一处小土坡上,看著自己的部队在骑兵的铁蹄下分崩离析,绝望笼罩著他。
“砰!”一声清脆的枪响,一颗来自骑兵卡宾枪的子弹精准地击中了他的前额。他的身体僵直了一下,仰面倒下。鲜血和雨水混合在一起,顺著土坡流淌。
看起来他不需要为这次战败承担责任了。
这是一场盛宴,这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一场属於骑兵的杀戮盛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