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万花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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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雪越下越大，鹅毛般的雪片将津塘的夜色染成一片混沌的苍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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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子铺昏黄的灯光，在风雪中显得格外温暖又格外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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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又低声交谈了几句关于袁三海动向和津塘近期局势的看法，龙二刻意透露了一些无关紧要但能显示自己“尽心”的黑市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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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笼包子见底，热汤也见了碗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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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敬中起身说道：“时候不早，我先走一步，老弟也早些回去。”说着，吴敬中重新披上白狐裘，瞬间又恢复了那个儒雅商人的气度，只是眼底深处，多了一份与龙二心照不宣的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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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二起身相送，说道：“大哥慢走，雪大路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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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吴敬中的身影消失在风雪弥漫的街角，龙二才缓缓坐下，端起早已凉透的茶，灌了一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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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冷掉的茶水入喉，激得他一个激灵，却觉得头脑从未有过的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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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子？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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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三海的钱袋子，吴敬中的情报网暗刃…看似身不由己，实则都在他的盘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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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三海要的是钱和听话，吴敬中要的是情报和一把好用的“暗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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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自己掌握好分寸，利用好系统带来的优势，在这夹缝中，未必不能左右逢源，积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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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粒子打在脸上生疼，龙二紧了紧衣领，迈步走入漫天风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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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黄的路灯将他孤寂的身影拉长又缩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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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塘的夜，深沉如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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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局已开，落子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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