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杀杀

像是牛津大学三一学院的纹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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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二夹起一筷子目鱼，酱汁在灯光下泛着光，放到嘴里后，轻笑着回答道：“亨利先生好眼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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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二一边用银匙拨弄着碗里的鸽蛋，一边随意地说道：“前几日在拍卖行遇见个落魄的伯爵，他说这表曾跟着库克船长去过好望角。”说完龙二抬眼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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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爵？落魄？这是在讽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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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二一点也不惧怕自己贵族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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亨利的手指在桌下紧紧地攥了一下，张经理立刻端起酒壶斟酒，转换话题说：“这酒是从绍兴漕帮的老坛子里直接起的，说是埋在桂花树下十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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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他说下去，龙二忽然打断他说：“张经理倒是清楚漕帮的规矩。漕帮运盐走水，最忌‘露白’——不过既然你们知道这酒的来历，就该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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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二忽然将酒杯重重一磕，正色道：“有些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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亨利的脸色瞬间紧绷，张经理的酒壶悬在半空，黄酒顺着壶嘴滴在桌布上，洇出深色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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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二却又笑了，仰头饮尽，痞笑着说：“不过亨利先生是客，规矩…可以慢慢学。”竹筷敲了敲青瓷碗，“这道‘八宝鸭’，肚子里藏着莲子百合红枣…就像租界的铁网下，表面光鲜亮丽，里面藏着多少见不得光的‘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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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二是指亨利过往走私鸦片的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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亨利勉强的笑着说：“龙先生说笑，我们只做正经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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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龙二挑眉，慢条斯理地从内袋抽出一张泛黄纸页推过去，“那这张去年十二月的货运单——三十箱‘医疗器械’从港岛经津塘北上，实际装的…可是福寿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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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苏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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