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人情世故

y，张经理的含蓄，是东方特有的礼节。帮派的身份确实难登大雅之堂，点破未免失礼。”他指尖轻点桌面，“不过，我的人脉，倒也算四通八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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亨利嗤笑一声，粗大的雪茄扔到水晶缸，高傲地说：“这片土地，皇帝、军阀、革命党、东洋人…城头变幻大王旗！没有实力，人脉不过是沙上城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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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二听他说完后，也嗤笑了一声，然后反问道：“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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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二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有实力的证明，就是自己争取到了最大的利益！官场、商场、江湖…本质并无不同。但在中国，这叫‘混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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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二倾身向前，一字一句的说道：“江湖的真谛，是用最小的代价，获取最大的利益！江湖从来不是刀光剑影，而是杯盏交错间的利益交换，是规矩与变通间的处世智慧——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江湖是人情世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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亨利指间的雪茄灰烬无声滑落，蓝眼睛在烟雾中透着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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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二是在胡说八道，别人船坚炮利打败了你，瓜分了你，那是实力。你跟别人喝酒吃饭的谈判，那是妥协！但是混江湖就是这样，要懂得妥协，还要妥协的有理有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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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益亨利懂，“人情世故”？这东方的玄学令他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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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不落帝国的傲慢让他本能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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亨利把雪茄在水晶烟灰缸上摁灭，寡淡得说道：“哲学课免了，龙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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摁灭雪茄时的手伸的太直，金属表链在腕间绷紧，勒出苍白的印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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亨利继续不客气的说着：“我要三十箱西药，暴雨季前，从津塘安全抵达吴淞口！你的‘人情世故’，能穿透租界的铁网吗？”态度依旧倨傲，但潜意识已承认龙二是唯一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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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淞口那边刚打完仗，药物价格比黄金都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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