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一个人坐在黑暗里,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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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监端着一碗热汤,悄无声息地走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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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喝点东西暖暖身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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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监看着他那个样子,犹豫了半天,还是决定说点什么,哪怕只是个不着边际的传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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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老奴今天听小太监们嚼舌根说了一个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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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说……在很北边的安州有个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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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村子没靠官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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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打跑了北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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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赵显的身子似乎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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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慢慢地,慢慢地转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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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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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打跑了北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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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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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到了陈北舟,想到了朝堂,想到了分崩离析的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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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村子,能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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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他们能打赢一次两次,又能怎么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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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狄人有千军万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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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只有一个冷冰冰的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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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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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显的声音,又恢复了那种没有情绪的平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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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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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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