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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从承上一本厚厚的典籍,放在房坊身侧的木桌上,上面每一条都是术白在各国犯下的罪行,其中不妨杀人越货、辱蔑君王。
房坊一张脸红了白,白了青,他腾的站起身,“照君这是想要推卸责任。”
“房使说的哪里话”赤鸢走到房坊身边的书册前,卷宗翻停在一页,指尖点了点上面的数字。
乙酉年正月十一,楚国缴三十万金,事实上那一年回到燕国的只有十万,至于剩下的二十万金。
房坊喉头一哽,这笔钱可以帮助任何一个世家成为第一大族。若是房氏想献忠心,上缴一些黄金给燕国君主,也足以保房家这一代人的荣耀。
见房坊沉默了下去,赤鸢伸出食指沾了一下杯中茶水,在桌上写了一个水字。
“房使。”赤鸢唤他。
房坊抬头,心里已然有了衡量。
这照国虽然偏距一隅,君主还是位刚成年的小公主。可她却足够聪明,三言两语就拿捏了人心中深埋的欲念。
房坊的态度软化了下来,显然对二十万黄金已然动了心。
他面上依旧是那副样子,可语气里的铿锵少了几分,“房某便等着照君查出个结果。”
房坊和那位面具人一走,左使榆林就拄着拐杖走了过来。
“陛下,当真知道二十万金的储藏地?”
赤鸢端了一杯桌上的温茶,微微歪头,“左使大人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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