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对禁军低声吩咐着:“把这孩子扔去乱葬岗,别留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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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清泪顺着脸颊滑落,她喃喃道:“陛下,你好狠的心……”话音还未落就没了鼻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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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军得了吩咐,抱起婴孩,快步穿过僻静宫道,一路往城郊万枯岭的乱葬岗赶去。他们将孩子往枯骨堆里一丢,便转身匆匆离去,仿佛只是丢弃了一件无关紧要的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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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夜已经很冷了,乱葬岗的风更冷,刮得枯树“呜呜”作响。禁军的脚步声刚远,两道身影便悄然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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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本是沿万枯岭密道赶路,却被夜里极淡的婴孩气息引住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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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蹲下身,抱起襁褓,心中一怔:“鹤然,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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襁褓里面的婴孩刚刚出生,闭着眼睡得安稳,眉心是一抹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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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然认出了襁褓的锦缎来自林家,当年他遭人追杀,是林将军舍命挡在他身前,这份恩,他记了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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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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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然错愕着,指尖掐起观星诀,空中星子的轨迹在眼底一闪而过,“天枢星偏位,竟与这孩子的命格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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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然的语气沉得发闷,“林家满门忠烈,血脉却被弃于此……这孩子的命,倒比这乱葬岗的枯骨还硬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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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摸了摸婴孩的胎发,语气怜惜:“不管怎样,都不能让林家血脉丢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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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然点头,小心把女婴抱在怀里,用外袍裹紧了,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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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宸殿内,皇帝正看着案上的密折,烛火透过折子只显露一行字:“白鹤已携那孩子离开。”他捏着密信的手指没松,也没说话,只任由烛火在指尖跳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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