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论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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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副二寺对坐，皆面沉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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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当如何？”刘世昌向真正的一把手问道，“是否该全力促成县隍此项灵橙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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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善山沉默良久，忽问起毫不相干之事：“老刘，我还有几年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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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世昌一怔，正要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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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善山抬手止住他，缓声道：“乡观级仙官，筑基后期，寿二百载。我今一百四十有六，一百五十退休。若无意外，四年之后，便是你接任此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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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世昌忙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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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善山却端起茶盏，慢悠悠说道：“这位新县隍，年少锐进，自是盼着一番作为，以便早日高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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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以试错，即便错了，亦可调任它县，年岁尚轻才二十八岁，就有金丹期修为，五百年寿元，试错没什么成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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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你我不同——若投入过巨却一败涂地，这后果，你我承担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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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寺中灵气本就不足，哪有余裕投注于此等风险莫测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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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世昌低头沉吟，继而道：“您是说……此事，须使其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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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是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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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善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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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既不能成，亦不能败，须将此事……拖入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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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世昌面露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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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善山道：“我半个身子已退下来了，你即将上位。值此关头，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事若僵持下来，便算无过。无过，最是稳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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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外灵橙移植本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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