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字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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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进的，可不是新的！都是老玩意儿！”摊主忙不迭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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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川一笑：“那我下回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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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旧货市场转了半晌，似乎真应了那瓜皮帽摊主之言，此间上新货颇慢，所见大多仍是昨日旧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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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失望，准备转身离去时，忽听不远处一字画摊前有人笑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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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你真的是好大胆子哇！那副县隍都进去了，你还敢在此售卖他的墨宝？老实说，是从哪个大院门口的垃圾箱里扒拉出来的？就不怕惹祸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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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惹甚祸？咱一小老百姓，谁还为此抓我不成？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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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画摊主眯眼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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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赵副县隍进去了，似我等这般人物，哪得见识这等官老爷的亲笔？不瞒您说，昨夜我打永康街过，见一堆字画正被火烧着，凑近一瞧，竟是赵忠吉的墨宝！拼死才从火堆里抢出这一幅，您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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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倒确是真迹。赵忠吉虽进去了，其笔力向来不差。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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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客人笑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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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却不值钱喽！谁还肯收藏一个赃官的墨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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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忠吉没倒台时，其一幅字画价值近千灵元，尚且难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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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今锒铛入狱，之前亲近的人唯恐避之不及，招惹上任何一点，所以纷纷暗中或丢，或烧，这墨宝已然一文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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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好歹是咱九川县城隍副县隍、金丹修士的亲笔！您好歹出个价，合适我就让与您了。”摊主犹自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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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瞧瞧别的罢。这画，如今白送我都嫌占地方。”客人毫不客气，摇头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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