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火种与协议

bsp;那最后的一“瞥”......俞辰猛地闭上眼，那股冰冷的、绝对非人的“关注感”再次掠过意识，让他汗毛倒竖。那不是恶意，也不是善意。那是一种超越了这些概念的、纯粹的存在性的注意。就像人类走路时不会在意踩死了多少蚂蚁，但如果某只蚂蚁突然蜇了你一下，你可能会下意识地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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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就是那只蜇了一下“某种东西”的蚂蚁。现在，他们带着那东西的“注视”，回来了，回到一个正在死去的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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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测到微弱跳跃信号......】飞船的残破传感器突然断断续续地发出提示，声音卡顿扭曲，【......非守护者制式......识别......模糊匹配......‘暗影’残余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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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夏猛地坐直身体，眼中恢复了一丝神采：“是‘暗影’！他们还活着！”她立刻扑到通讯台前，尝试发送识别码和求救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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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令人窒息的等待后，一个极其微弱、干扰严重的信号接了进来。【夏姐，是你？】对方的声音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和虚弱，【我们还以为你们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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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废话！坐标！状态！”沈夏厉声打断，但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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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影’完了。】对方的声音带着绝望，【守护者发动了全面清洗，据点被拔除，人员十不存一。我们是最后一批，躲在柯伊伯带外围的一个废弃矿洞里。能源快没了......氧气......】对方发送了一个坐标，确实位于柯伊伯带边缘一个极其偏僻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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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撑住！我们尽快赶到！”沈夏咬牙道，尽管她知道“夜鸮号”的状态根本谈不上“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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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对方的声音突然充满恐惧，【不止是守护者，还有‘东西’在猎杀我们。不是数字会，不是已知的任何势力，它们能从数学层面锁定我们。像幽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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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讯戛然而止，彻底中断。舱内再次陷入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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