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以错误为答案

..”沈秋的声音嘶哑，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我们真的要去那个坐标吗？m87室女a那根本不是人类能抵达的地方。就算‘夜鸮号’完好无损，以现在的技术，那也是几十万、几百万年的航程。”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力感，“而且那里是‘污染源头’，是‘祂’可能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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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呢？”沈夏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像一块被冻硬的石头，“留在这里，看着太阳系被慢慢‘消化’？或者等着守护者缓过劲来，把我们连同这片空域一起‘净化’掉？”她猛地捶了一下控制台，发出沉闷的响声，“我们他妈的还有别的选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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舱内再次陷入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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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没有选择。留下是等死，去那个坐标是找死。区别只在于死法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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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辰缓缓抬起头，目光没有焦点地落在虚空中的某一点。数学家的思维在绝对绝望的压迫下，反而进入了一种奇异的、冰冷的超脱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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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脑海中反复回放着一切：南极的警告、涩谷的擦除、代达罗斯的启动、巢穴的恐怖、摇篮的遗言、守护者的崩溃......所有的线索，所有的碎片，所有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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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像散落一地的、被撕碎的纸片，每一张上都写满了无意义的、矛盾的、甚至彼此攻击的数学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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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些错误本身，就是答案呢？如果正确的路径，不是避开错误，而是穿越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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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荒谬的、违背所有逻辑和常理的念头，如同在绝对虚空中点燃的一星磷火，骤然照亮了他思维的某个角落。他猛地坐直身体，动作快得吓了另外两人一跳。“不对。”他的眼神重新聚焦，闪烁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光芒，“我们一直想错了，我们从一开始就想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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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想错了？”沈夏皱眉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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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向！”俞辰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我们一直在试图‘解决’它！稳定它！净化它！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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