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她咬里下嘴唇,这次却没有流泪,静默着,终于只落下一声叹息。
似庆幸,似慨叹,似怜悯,也似难过。
但人总是会变的,无论是刘家寺里被乱刀砍头的女人,死在她面前的朱小娘子,绝望中自尽的赵香云,还是那些她无能为力,根本救不了的宫妃帝姬。赵宛媞见识过太多的死亡,时有梦魇,萦绕不散的凄惨嚎叫,摆不脱的愧疚,她的心已然苍白,冷硬。
“富金当时伤得很重吧?”
不再沉浸悲愤无法自拔,赵宛媞深深呼吸,揪着完颜什古的衣裳,抬头看她,眼神淡漠又疏离,清醒却刻意地回避自己的脆弱,“你打算怎么处置她?”
索性问出来,完颜什古愣了愣,“你不想她搬来住吗?”
“府里尚余空余的房间,住在后头的庄院也行,你可以随时去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