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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下没有什么实感,踩上去空落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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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云海天际,还有那些或熟悉或模糊的脸庞,都在这一刻不断褪色、剥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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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在她的眼前再次发生了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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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睁开眼时,面前的景象已不再是问道梯,而是她拜入了三年的清虚观,是外门那片需要每日打扫落叶的青石广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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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草木气息,耳边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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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了,多好的一个姑娘,咱们清虚观唯一的四系伪灵根,当初她家里可是花了血本才送上山来的,这下怕是要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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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吗,她总比那些毫无灵根的纯粹凡人,要好上那么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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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唉,白花那么多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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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个资质,想来连内门也入不了,在外门耗下去还不如趁早下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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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听说她修炼到炼气三层之后,就卡住了,再也止步不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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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元掌门也是看她平时在外门勤快能干,这才劝她下山嫁人也算一条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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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怎么也是个炼气三层的修士,只要不那么挑,也是能嫁个好人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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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声音来自一张张模糊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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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话的师兄,曾在她无力提起水桶时搭一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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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内门师姐,也曾在让她跑腿买东西时多给她一些铜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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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声线里没有恶意,只有怜悯,但那种居高临下的姿态,却让人感到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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