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可连日来,陆嘉衍寻遍京城说书人,竟无一人敢接这烫手的买卖。就在他焦头烂额之际,范先生领著七八位白髮苍苍的老儒生登门造访。
“望之啊,”范先生抚著稀鬆的鬍鬚,眼中闪著久违的光彩,“当年为你取这个表字,典出《论语·子张篇》——君子有三变:望之儼然,即之也温,听其言也厉。老夫原指望你做个温润如玉的君子,隨势而变。”
老人说著忽然自嘲一笑:“说来惭愧,老朽年轻时也以为读通圣贤书就能治国平天下。这些年试著用圣人之道处事,才明白那些之乎者也,不过是给人看的门面话。”
他颤抖著说道,“倒是这史书里的刀光剑影,才是真章。如今这局面,正该我们这些老骨头站出来说几句公道话了。”
身后几位老者纷纷頷首。最年长的张老太爷拄著拐杖上前一步:“我们这些老朽虽不中用,但好歹在茶馆里还有几分薄面。明日就去各大茶馆,给百姓们说道说道这天下大势!”
陆嘉衍望著眼前这群平均年过六旬的老先生,眼眶有些湿润,原来当年有这么多殉道者。
星星之火,终成燎原之势。从最初七八家茶楼的说书场,渐渐蔓延至整个四九城的茶馆酒肆。大帅將总统改为终身制,更欲世袭罔替。这换汤不换药的把戏,明眼人谁看不透?
红豆馆主適时推出一出新戏《曾公出征》。台上老生一板一眼唱道:“乱世浮萍忍看烽火燃山河;位卑未敢忘忧国,哪怕无人知我。”
字字泣血,惊得满座看客拍案叫绝。这唱词像把刀子,直戳进每个京城百姓的心窝子里。
各大戏班纷纷响应,连演七天义场。每至终场,必齐声高唱:“旧恨尤未消,岂可走旧桥?改弦虽阵痛,眾志万事通!”
台下的茶碗盖叮噹作响,竟比戏台上的锣鼓还要响亮三分。前门大街的茶博士发现,近来连跑堂的小伙计都能將这唱词背得滚瓜烂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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