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杂院,他坐在窗户下,一笔一画地记起帐来。阳光透过缝隙洒在帐册上,斑斑驳驳,就像这乱世的光景,明暗交错,却总有一线生机。
只要管好了这家羊杂铺子,生计就有了著落。至於日常用度,陆嘉衍这个曾经的打工仔,节俭早已成了习惯。阴丹士林布的长衫穿在身上,他觉得挺好;农妇纳的千层底布鞋,一个小洋就能买一双,走起路来比內联升二两银子一双的还要舒坦。
自家铺子里,羊骨在灶上慢燉著,汤色乳白,香气四溢。陆嘉衍常常就著这高汤,冲一碗羊杂,撒上翠绿的蒜叶,再来一勺现炸辣椒油。
这汤喝起来,比后世那些用三淡奶勾兑,或是用催化剂打碎羊骨熬出的油腻汤水要清爽得多。
有时饿了,他就拿个死麵饼子,掰碎了泡在汤里。饼子吸饱了汤汁,非常可口,一顿饭就这么对付过去了。
铺子里的伙计常笑他:“东家,您这也太省了。“陆嘉衍只是笑笑,继续低头喝他的汤。他知道,这看似清苦的日子,后世也算正常。
晌午时分,陆嘉衍常去街口的麵摊买些手擀麵。回到铺子里,舀一勺乳白的羊汤,撒上葱蒜叶,热腾腾的羊汤麵就做好了。麵条劲道,汤头鲜美,他吃得满头大汗,却觉得格外舒坦。
下午得閒,他就溜达到庆丰司的养殖区转转。那里的管事都认得这位陆家少爷,见他来,总要寒暄几句。陆嘉衍也不空手,常带些茶叶点心,或是给管事的孩子们捎些果。
一来二去,他总能以极低的价钱拿到上好的肉食——有时是半扇羊排,有时是几斤牛腩,偶尔还能弄到些稀罕的部位。
回到杂院,他就在灶台前忙活起来。做些家常小菜,他还算得心应手。毕竟在后世,他可没有靠著外卖和泡麵度日,早就练就了一手好厨艺。
傍晚时分,杂院里飘出阵阵香气。隔壁张婶闻著味儿过来,总要说一句:“陆少爷这手艺,比我们这些妇道人家还强哩!“陆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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