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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涵带著一丝怨气接口道:“自古便无这等规矩,倘若工匠都能与东家同坐,那纲常伦理势必混乱,上下尊卑顛倒,这天下岂不是要大乱了?”
这贺涵本是来找徐晨请教圣贤学问的,却没料到被拉来当了一天工匠使唤。像贺涵这些平日里只读四书五经、苦练八股文的读书人,身子骨可比那“脆皮大学生”还娇弱。虽说今日徐晨只是让他们做些打下手的活儿,可对他们来说,这运动量已然远超平日,实在有些吃不消,內心积累了对徐晨的愤恨,当即就发泄出来。
其他秀才童生纷纷认可贺涵的话,皆点头称是。虽说他们家中贫困潦倒,可身上那件长衫却好似给了他们莫名的底气,让他们打心底里觉得自己不至於跌落成为僕役,自然也就不可能站在僕役的立场说话。相反,他们倒成了精神上的“赵老爷”,对这套等级制度愈发认同,只因他们觉得日后自己若能成为“赵老爷”那般人物,这套制度便能给自己带来诸多好处。
徐晨神色凝重,缓缓道:“想那汉唐盛世之时,大臣与天子共商国事,皆可安然就坐,是以有『坐而论道』之美谈。然至宋朝,赵匡胤得国手段並非光明磊落,为打压相权,便强令大臣站著议事。到了我大明,大臣更是只有下跪的份。依诸位之见,究竟是『坐而论道』好,还是如今这般君臣之礼好呢?”
刘永不假思索,赶忙应道:“大臣辅佐天子治理天下,本就非天子之奴僕,自然是『坐而论道』更为妥当。”
秀才李文田紧接著接口道:“太祖皇帝行事著实太过专断强横,竟將大臣视作朱家之僕役,此等行径实乃对天下读书人的奇耻大辱啊!”
徐晨目光炯炯,逼视眾人道:“你们既能认同大臣与天子『坐而论道』,却为何容不得与僕人工匠同坐一桌吃饭?
难道非要等到被天子逼迫著跪地上朝之时,才晓得这是耻辱?却丝毫不觉得自己不许僕人工匠上桌吃饭,便是在羞辱他们吗?”
他们羞辱工匠?刘永一脸惊愕,忙道:“这二者岂有相提並论之理?僕役又怎能与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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