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心底的优越感疯狂滋长。
偌大的卧室里,除了一张光秃秃的木板床和一个样式老旧的衣柜,再无他物,与房间原本精致的雕花墙壁和西洋地板格格不入,显得寒酸又掉价。
她越看,嘴角的讥讽弧度就越发明显。
“啧啧啧,”宁静柔终于忍不住开了口,声音里满是夸张的惋惜,“我说沈同志,你们沈家好歹也是海城曾经的名门望族,这品味怎么……这么一难尽?”
她伸出纤纤玉指,嫌恶地虚点着那张木床,“这床板,这衣柜,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从哪个乡下收来的破烂货。你们家布置房子,眼光也太差了些吧。”
沈姝璃闻,非但不恼,反而发出一声轻嗤。
她就知道,这女人的脑子里除了攀比和贬低,装不下别的东西。
只是,她会在意犬吠吗?
她悠悠靠着门框,双臂环抱胸前,懒洋洋地耸了耸肩,吐出的话却格外气人。
“宁同志,你恐怕不知道吧?这满屋子的家具,从床铺到柜子,可都是你的承渊哥哥,亲自跑遍了海城,一件件挑选,又亲手布置的呢~”
那尾音拖得长长的,带着三分戏谑,七分看好戏的促狭。
外之意,再直白不过。
你费尽心思想要踩我一脚的槽点,结果每一脚,都结结实实的、精准无比的,踩在了你心尖尖上的那个人的脸上。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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