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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明遇端坐马上,他的胸腔里那团憋屈的怒火,被卢象升那句顾全大局死死压住,他现在很想回归德府,这烂透的大明,谁愿意扶谁扶,陈明遇只想回去,直接爆兵。
“到了。”
卢象升勒住了马缰,陈明遇猛地抬头,目光越过督师的肩头,瞬间凝固。
没有想象中的壁垒森严,没有旌旗猎猎。眼前是一片倚着低矮土坡、用枯枝和破败的草席勉强围拢起来的巨大洼地,与其说是军营,不如说是一个庞大而绝望的难民营。
一股难以喻的气味扑面而来,不是军营惯有的汗臭味,而是伤病溃烂的脓腥味,恶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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