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她坐下来谈一谈,并非他作为上位者单方面向她教导,而是以对话的姿态?
他已经递出表达友好的橄榄枝,等她愿意开口。
但到底,话是由他先说:“或许,也可以试着不必如此戒备?你还对我一无所知,不是吗?因此也不必先入为主,认为我一定会与你作对。就当是被我骗了,试着相信一下怎么样?”
她苦思许久,终于又将他的好意揉皱成团,塞回去,“有什么好说的。”
以前从来没人这样问过,锲而不舍地想要让她打开心扉。现在停下来细想,她竟连自己的心是什么样,都已摸不到。
想不清楚,不想了。
这么好的天气应该出去秋游,躺在草坪上晒太阳,而不是在学校里坐牢,为一些根本想不清楚的事情浪费脑细胞。
她烦躁地将杯中茶水一口闷。
回甘的白桃香味藕断丝连泛上来。
他依然无所欲求地注目于她,只是她,别无他物。
她好像从他的眼神中发现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
想要有个人懂得自己,无论是怎样的关系。不是跑去哪里都无人在意,捉迷藏却被遗忘这场游戏,而是总有一个人,细腻地留意到她的藏身之处。她永远会被发现,被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