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老爷子一席话,祁连山战场PTSD差点当场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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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明峰的语气没有任何变化，仿佛在念一份尘封的战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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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里的一个副厂长，看上了石头的婆娘。石头不从，他就给石头扣了个‘破坏生产’的帽子，关进了学习班。石头的婆娘为了救他，半夜去找那个副厂长。第二天，有人发现她穿着那件为了救丈夫特意换上的、唯一没打补丁的蓝布褂子，从厂里的水井口，直挺挺地栽了下去，连点水花都没扑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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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连山握着水果刀的手，青筋一根根暴起，像盘踞的虬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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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在里头听说了，疯了。他撞开门跑出来，从食堂抢了把菜刀，把那个副厂长绑在拖拉机的铁犁上，当着全厂工人的面，一刀一刀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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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明峰的声音陡然压低，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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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婆娘清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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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是英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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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手里的权，比鬼子的王八盒子还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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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被枪毙那天，我去送他。他看见我，不哭也不闹，就死死盯着我，问了我最后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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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明峰停了下来，病房里只剩下祁连山粗重得如同破风箱般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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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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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政委，你当年带我们打天下，就是为了让他这种人，能安安稳稳地欺负我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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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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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连山手里的水果刀，脱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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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尖砸在水磨石地面上，发出一声刺耳的脆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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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声音，像极了战场上，战友的刺刀被子弹打飞后掉落在岩石上的绝望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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