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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参谋部,0号会议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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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是凝滞的,祁明峰没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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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坐在那,看着面前那只盛满了烟头的黄铜烟灰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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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在光滑的红木桌面上,有节奏地,一下,一下地轻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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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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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音不大,却像死囚牢房里的倒计时,敲在会议室里每一个沾沾自喜的灵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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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得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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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一个洪亮的声音撕开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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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发花白的秦老一巴掌拍在桌上,震得搪瓷茶杯里的茶叶梗一阵翻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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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就把那个自称世界第三的小霸王打回了原形!我看,就是撤得太快了!就该让坦克开进河内,在他家祖坟上阅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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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前线的兵都憋着一口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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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临城下而不入,终究是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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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和声,像被点燃的鞭炮,噼里啪啦地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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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里那股打了胜仗的燥热,重新升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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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明峰敲击桌面的手指,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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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缓缓抬起眼皮,那双在战火里淬炼过的眸子,平静无波地扫过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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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他开口,声音不大,却让整个会议室的温度骤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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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真的赢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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