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士卒,指挥果决……经中央军委研究决定,授予其一等功,并破格提拔为大校军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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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仪念到他名字的时候,祁连山的大脑宕机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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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的赵蒙生在他后腰上,狠狠推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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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才像个提线木偶,迈开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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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步伐,和父亲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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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一股尚未散尽的血腥气,每一步都踩得地板咚咚作响,像是在丛林里急行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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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台上,走到父亲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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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二人,并肩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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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渊渟岳峙,一个杀气未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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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那枚同样沉重的一等功勋章挂在他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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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崭新的大校肩章压在他肩上时,台下的闪光灯疯了一样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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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片片刺眼的白光,像极了战场上密集的枪口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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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连山下意识地眯起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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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觉自己不是英雄,而是个屠夫,一个被拉到聚光灯下展览的屠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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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前的勋章,是用梁三喜的命,用无数战友的尸骨换来的。它不是荣耀,是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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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与父亲并肩转身,面对台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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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会场,所有将星,全体起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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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声比刚才更猛烈,更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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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门父子,两代功勋,同台受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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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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