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地,举起望远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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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平原的尽头,一座城市的轮廓在烟尘中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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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河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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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南的首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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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操!看见了!老子看见河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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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叫李二牛的年轻士兵扔掉钢盔,指着远方又蹦又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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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的士兵涌了上来,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看着那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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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进去!咱们第一个打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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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了黎笋,让他给咱们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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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老兵解开裤子,对着河内的方向撒了泡尿,畅快地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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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要在还剑湖里洗个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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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士们笑着,闹着,仿佛不世之功已经唾手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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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兵把缴获的法国罐头扔上天,另一个在坦克装甲上用刺刀歪歪扭扭地刻下“老子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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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正在创造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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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战争,将以他们冲进河内,举行一场盛大的胜利阅兵而告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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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连山放下望远镜,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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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感觉到士兵们身上那股沸腾的战意。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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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军至今,亲手攻克一个国家的首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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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何等的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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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已经在构思,要用什么样的突击队形,第一个冲进那座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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