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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边山谷里的火光,将北线阵地上空的云层烧成了诡异的橘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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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连山站在山顶,风吹过,卷来一股滚烫的、混合着硝烟与血肉焦糊的独特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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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那把刚刚饮过血的刺刀,在一名越军军官的军装上,一寸一寸,擦得锃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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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咔”的一声,插回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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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线电里,各个伏击单位的战果报告还在嘶啦作响地传来,但已经没人去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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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早已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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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代号“屠蛇”的战役,从他父亲祁明峰在地图上画出那个缺口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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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长,师部命令!”赵蒙生拖着一条被弹片划伤的腿跑过来,电报纸被他攥得有些发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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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营脱离北线战场,作为全军前锋,向南穿插,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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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蒙生说到一半,自己停住了,呼吸陡然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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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标,河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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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连山替他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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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过身,看着身后那些还带着伤,却个个双眼冒火的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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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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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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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声七零八落,但每一个字都像从胸膛里砸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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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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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连山大手一挥,“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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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铁先锋营”这把尖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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