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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成那场“意外”后,林岁安并未立刻远离。她像一滴水融入大海般,消失在湖州府嘈杂的街巷中,回到了与大舅母落脚的小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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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她睡得并不踏实。并非因为恐惧,而是在等待结果验证的焦灼,她唯一担心的是会伤及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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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她早早醒来,对王氏只说是想去街上逛逛,买两个热包子。王氏并未多问,在她看来,岁安比谁都机敏,想让自己知道的事情她会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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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岁安再次来到了那个距离赵府不远不近、消息灵通的简陋茶摊。她依旧要了一碗茶,坐在不起眼的角落,小口啃着包子,目光低垂,心神却全部集中在周围的谈话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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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摊里的人比昨日午后更多了些,多是赶早工的力夫和轮休换班的各府仆役。喧闹声中,信息的碎片不断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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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等了约莫半个时辰,心渐渐有些下沉。就在她开始怀疑那点剂量是否不足,或是出了其他纰漏时,两个穿着赵府低等仆役号衣的年轻人打着哈欠坐到了邻桌,一边抱怨着没睡好,一边聊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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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晦气,折腾到大半夜,觉都没睡安生。”一个圆脸小厮揉着眼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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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不是呢?张嬷嬷平时瞧着挺硬朗,怎么说没就没了?”另一个瘦些的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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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岁安的呼吸几不可查地顿了一瞬,捏着包子的手指微微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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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脸小厮压低了点声音,但还是能听见:“可不是么!听说前天下午还好好的,还出去买了李记的糕呢。晚上值夜时说白天的时候摔着了要早早歇下。谁成想突然就发了急症,听到动静跑过去看得小丫鬟说,就看到张嬷嬷拉开屋门,掐着喉咙,嗬嗬两声就倒地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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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大夫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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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了!深更半夜砸门请来的!可有什么用?大夫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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