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怕是不会有耐心为她剔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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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怀瑾忽觉喉间一刺——是根细小的鱼骨,横亘在软腭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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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动声色地端起酒盏,借袖掩面,将半口烈酒含在喉间,轻轻吞咽,酒液浸润鱼骨,落至心底最柔软的地方,拔不出,化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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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好,程公子与我娘子相熟?”卓鹤卿未察觉他的异样,明知故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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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与沈伯父相识,我便也就认识沈家所有的公子、姑娘们,但算不得相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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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怀瑾的话里真中有假,虚中带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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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是旧相识,那应当知道我家娘子偏爱哪些吃食?不妨说来听听,我也好为她准备一份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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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鹤卿其实并不在意沈月疏究竟爱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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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偏要问出口,不过是借着这寻常吃食的由头,将话头引到明处来,沈月疏是他亲迎过门的妻,如今能名正言顺过问她一饮一啄的,只有他一人,这身份便是最硬的规矩,容不得旁人半分越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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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宣示,不必疾言厉色,不必刻意强调,只借这日常一问,便将界限划得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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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点的有些便是她喜欢的,还有兴久斋的绿豆糕,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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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怀瑾巴不得把沈月疏所有的喜好都告诉卓鹤卿,只要他对她好,自己怎么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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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云峰在桌下轻轻踢了程怀瑾一脚——再说下去,这场面怕是真的要难以收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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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刚才还一口一个“不熟”,这小舅子,果然是个痴情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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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那般机敏的一个人,怎么一沾上沈月疏的事,就犯起糊涂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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