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9章 心动了一下

隐忍之时。今日他若不先开口，自己也绝不示弱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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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瓷勺与碗沿相碰的脆响戛然而止。卓鹤卿的声音里凝着冰碴：“昨日那衣裳既被泼皮碰过，便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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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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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月疏素手轻抬，将青瓷勺稳稳搁在荷叶托上，腕间翡翠镯随之漾出一声清越的低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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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都扔了，中衣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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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鹤卿仍未抬头，声线冷硬如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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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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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依言应下，心底却泛起一丝轻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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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中衣昨夜早被你亲手撕得破碎，难不成还要留着当抹布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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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要扔，那也要弃——昨日自己的手不也被那泼皮碰过，莫非也要砍下来丢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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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自然不能说。若真说出口，只怕你真能做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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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晚膳就在梅园吧，不要到母亲那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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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鹤卿放下银箸，目光无意间掠过沈月疏脖颈上的齿痕，感觉比先前更为明显，顿时觉得这几日她最好都不要见到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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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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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月疏依然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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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只会讲好这个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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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鹤卿有些恼火，今日自己说了这么多话，她却只回了三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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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上清晨那个“好”，应是四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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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禁觉得她的心思完全不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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