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猫儿,拖着沉重的身子往前挪。雪地里的脚印深深浅浅,歪歪斜斜,很快又被新雪掩去,但她心里裂开的伤痕却是再也掩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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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捱到闺房前,她伸手去推门,指尖却抖得厉害。门轴“吱呀”一声,青桔听见了声响,打开了房门,沈月疏感觉头晕目眩得厉害,一头栽倒在青桔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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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爷,你这是怎么了?”沈月疏听见桂嬷嬷的哭声,也能感到桂嬷嬷那双温暖的大手扶住自己,但是她说不出话,眼皮也睁不动,实在是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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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中,沈月疏感觉到桂嬷嬷和青桔把自己扶到床上给她擦了身子,又换上她那件最喜欢的素色棉质里衣,还往她手里塞了个汤婆子。她整个人像被裹在一片温热的云朵里,周身从未有过的干爽熨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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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脑子是清醒的,但是依旧说不出话,这一天她真的是又累又怕又冷又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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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禀报沈老爷,请个郎中看看?”青桔问桂嬷嬷,她从未见过姑娘这个模样,像是被抽干血肉的躯壳,吓人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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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沈月疏的脑子突然炸开,她使劲地摇头,发出微弱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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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这个事情是万万不敢被父亲知道的。他早就让自己断了对程怀瑾的念头,若是今天这事被他知道了,怕是又要在祠堂跪上一天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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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嬷嬷看见沈月疏在摇头,攥着她的手在她耳边低语:“嬷嬷知道你不敢让老爷知道,听你的。你要快点好起来,否则怕是瞒不过去了,七日后就是你大喜的日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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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月疏点点头,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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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孽啊!”桂嬷嬷的眼泪掉在锦裘上,她是沈月疏母亲的陪嫁丫头,月疏母亲难产而亡,她就一直在月疏身边伺候她,两个人早就超越了普通的主仆关系,如今月疏这个样子,她的心里像是被剜去一块肉,疼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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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府梅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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