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的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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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昨日差点被那歹人害的失了性命,你晓得吗?”沈月疏将几案上的白瓷茶盏狠狠摔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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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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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盏碎了,这茶盏是沈月明十岁时送她的,那时她们还是亲密无间的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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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母亲的逝去,父亲待她向来疏离冷淡。也因着父亲的态度,家中其他几位姐妹大多对她避而远之,甚至偶有欺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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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沈月明不同——她总是愿意亲近自己,喜欢与自己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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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几何时,树影斑驳的午后,她们共执一卷诗书,读到动情之处,沈月明总会情不自禁地抓住她的手轻轻摇晃,眼中闪烁着明亮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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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声轰鸣的雨夜,她也常抱着自己的软枕,赤着一双白皙的脚,悄悄钻进她的被窝,贴着她轻声说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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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年,她们虽不似从前那般形影不离,却也始终相安无事。细数起来,众姊妹中,仍只有沈月明与她最为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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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究竟是从何时起,月明心中竟埋下了如此深的恨意?而她……竟丝毫未曾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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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嫉妒你,你还不知道吧?昨日救你的人就是六日后要迎你进门的卓鹤卿,竹林外的那条官道是他每日散值回府的必经之路,他每月初五都会比平时晚一个时辰散值,所以那个贼人出现的时间也是我算好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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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月明咬了咬嘴唇,冷笑一声,接着道:“他长你7岁,死了两个娘子,沈家和卓家不睦,即便没有程哥哥,他也确非你的良配,可是他是新帝心腹,朝廷新贵,将来的宰相,你又偏偏有股子狐媚劲,我怕他会对你动情,我怕你将来过得比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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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月明曾经也是喜欢这个姐姐的,聪慧明媚,温暖可亲。可是慢慢的,她发现两个人一起出去时,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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