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呈文母子在山里走了五天,才走下山路,望着前方的冉冉升起的朝霞,激动得无以言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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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露随着他的走动,缠在脚踝上,湿了一大片,阴冷潮湿的触感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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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嘴唇因为干了太久,已经有些皲裂,他捡起来一片盛满了露水的叶子,含住呡了呡,清凉的水珠在舌尖散开,润过咽喉,缓解了饥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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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侬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眼前那一片山坳里的一潭死水,喜极而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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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里不知道哪里有水源,玉侬他们走了很久也没有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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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靠着吃路边的果子,嚼树叶,喝露水勉强撑着,见到山下的河流,实在是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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呈文和玉侬拉着车,到了河边,一头扎进水里,猛猛喝了几口水才觉得活了过来,跪坐在边上,撅腚朝天,舒服得直哼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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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侬也爬过去喝了许多水,喝饱了才在河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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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髻散乱,因为出汗多,碎发黏在脸上,成了一绺一绺的油毛。脸上也花得乱七八糟,像个流浪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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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侬笑出了声,自己现在哪里是像,分明就是流浪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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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双手捧了一把水,轻轻洗过脸上的灰尘,露出她的样子,变化不可谓不大,原先饱满的腮凹了下去,大夫人曾经艳羡不得的双颊已经没了丰满的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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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侬盯着水面看了一会儿,用手划过,她的脸逐渐变得扭曲,不像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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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起来,沿着河边找些野果子,许多草长得旺盛,只是玉侬和呈文都分不清那些草是可以吃的菜,干脆只找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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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水源的地方,植物生长比山头要好许多,找到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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