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1章 前方有平地
他们母子可能真的太多拖累，裹了小脚走不动路的女人带着一个生了病的半大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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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也不是该一同赶路的好搭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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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咱们自己走，咱们自己去西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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呈文吸了吸鼻子，带着厚重的鼻音，“妈...秀云他们真的不会回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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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侬不知该怎么安慰儿子，只能站起来自己在前面拉着板车，让呈文在后头帮着推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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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你还给了他们那么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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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侬心中五味杂陈，说不出话来，易金凤拿走了他们身上所有的银圆，如今母子俩身上只剩下几个零碎首饰和板车上的漆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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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呈文，咱们自己走，不要想那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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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侬咬了牙，把纤绳往自己肩膀上一套，咬着牙踩上一块石子儿，借力蹬上，往前爬了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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呈文把眼泪一擦，说着“妈，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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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上玉侬，奋力推着板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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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可能是初几的时候，月亮只剩下一条细长的弯，在漆黑的夜里隐隐泛着丝光亮，只是树高山远，照到玉侬身前的路，已经不剩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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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子俩的路走的很慢，玉侬每踩一脚，额间都要滴下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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呈文以前从来没有在山野里待过这么长时间，玉侬担心他害怕，努力安慰鼓励，“呈文，咱们前头要是遇见平缓点的地方就在那儿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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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我不怕，我长大了，我不是拖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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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说得玉侬心里发酸，鼻子皱了皱，咽下一口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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