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章 玉侬

忙低了头专心伺候老爷吃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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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就剩下玉侬，她慢慢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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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丰满的手也不安分起来，今天吃了这么多烟，脑子混沌着，总想着那些事儿，大太太那些人在的时候也不好太露骨，这会儿人走干净了，正好来了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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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侬小心的求饶，可吴丰满从来都不在意她说什么，只管自己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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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房的动静透过窗缝跑了出去，男女之间的事儿就那么点，大太太又生养了两个孩子，自然知道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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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廊下，手里绞着帕子，咬紧了牙，腿也绷得很紧，闭眼扶着柱子，听着一声高过一声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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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没有维持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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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怔怔望向偏房的窗户，隐约看见玉侬的肩头，愤愤然啐了一口唾沫，回了自己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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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侬还是不能歇，她燃了火，给吴丰满吃烟，还得端了热水过来伺候清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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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我想求您一件事儿，呈文的先生辞了工要带着全家去重庆，我想再给他找个先生，小孩子还是多认识一些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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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侬擦着吴丰满的手，觉得他的手有些僵硬，以为是吴丰满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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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斟酌了用词，在心里反复念了几次才准备再次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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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吴丰满不止手有些不听使唤，双目紧紧闭着，似乎没了呼吸，玉侬颤巍巍的伸手探了探鼻息，竟是没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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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置信的再探了探，真的没有丝毫气流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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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侬慌了神，哑着嗓子喊，发出来的都是单音节分不清具体的词语，还是惊动了外面值守的仆人，府里的人才知道吴丰满就这么死了，死在了玉侬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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