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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纨绔初现,街头风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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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胤天启三年三月初七,辰时三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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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朱雀大街,人挤人,车挨车。早市刚开张,油条在锅里炸得噼啪响,烧饼摊前排起长龙,卖布的吆喝声、算命瞎子的铜铃声、挑夫的号子声混成一片,吵得狗都懒得叫第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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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角斗鸡场围了一圈人,中间清出块空地,两只公鸡正扑腾翅膀对啄,羽毛乱飞。赌局已开到第三轮,彩头从铜板升到了银锞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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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五百两!我押红羽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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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懒洋洋的嗓音从人群外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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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回头,只见一个年轻公子摇着折扇走来,锦袍绣金线,腰间玉佩叮当响,香囊上还缀着颗夜明珠,在日头下晃得人眼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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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正是南陵世子萧景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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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岁年纪,剑眉入鬓,眸光似笑非笑,走路带风却不急不缓,身后跟着四个同样打扮浮夸的纨绔子弟,个个手里拎着酒壶,嘴里喊着“世子爷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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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萧世子又来砸钱啦?”旁边有人打趣,“昨儿赢了八百两,今儿又要败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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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珩咧嘴一笑,扇子一合,敲了敲那人的肩:“败家怎么了?我不败谁败?皇家的钱,不花白不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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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笑声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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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边高声叫好,一边把一叠银票拍在赌桌上,动作张扬得恨不得让全街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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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没人注意到,他每说一句话,眼角余光都在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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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城卫刚换岗,东边来了三队,西边只有一队;米铺门口贴了新告示,写着“官仓放粮,限三日”;绸缎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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