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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刚破云层,楚家寒潭试炼场已聚满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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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星雨站在入口石阶前,指节微屈,袖中那张写着“子时药园”的纸条早已被灵力焚尽。他没有多看四周一眼,抬步踏入试炼区。脚下青石铺地,边缘刻着镇灵纹路,水汽从中央寒潭蒸腾而起,带着刺骨的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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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得不快,却在跨过第一道阵线时,忽然从怀中取出一枚启灵丹,当众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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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顿时响起低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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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来?昨夜还在院里震荡灵流,今天就敢服双倍药量?”一名族人嗤声道,“怕不是真以为自己能冲上凝脉第四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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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小看他。”另一人压低声音,“老辈亲自指点的人,总有几分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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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事?”第三人冷笑,“再有本事,进了寒潭也得守规矩。禁地碰不得,阵眼踩不得——不然,三年前那三个弟子就是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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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星雨听若未闻。他缓步走向寒潭边缘,脚步落在湿滑石面上,发出轻微回响。水波荡漾,映出他冷峻的轮廓。他一边运转基础周天调息,一边刻意让体内灵流出现断续波动——那是服用启灵丹后控制失衡的典型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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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数道目光从高台扫来,夹杂着轻蔑与幸灾乐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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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那些人已经在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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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寒潭深处雾气渐浓。巡查巡卫按例绕行外围,路线却比往常偏移了三丈,恰好避开了东南角那片封印松动的区域。楚星雨眼角微动,记下了他们换岗的时间间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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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沿着水岸缓行,几次“不慎”踏错落脚点,引得脚下阵纹微闪。每一次闪烁,都像是在提醒某处暗中窥视的眼睛:他已经不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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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在一次故意踉跄后退中,三道身影从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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