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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重新抬手,指尖颤抖着点向眉心,以神骨之力为引,尝试将溃散的灵力重新聚拢。这一次,他不再试图控制方向,而是像观察水流般,任其自然沉降。当那股乱流缓缓滑向肩胛骨缝隙时,他猛然发力,将其推进命门一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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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痛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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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仰头闷哼,唇角溢出一缕鲜血,顺着下巴滴落在衣襟上。视野开始模糊,耳边响起低沉的嗡鸣,像是从极远的地方传来。就在这濒临昏沉之际,前世记忆毫无征兆地翻涌上来——刺耳的刹车声,玻璃碎裂,胸口塌陷般的重压,还有母亲最后一声呼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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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一转,又是楚家演武场上那些讥笑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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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材也配碰家族秘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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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侥幸活下来罢了,装什么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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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层层叠叠,几乎要将他的神识碾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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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喉咙发紧,呼吸停滞,手指死死抠进大腿,指甲陷进皮肉。不行……不能倒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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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意识即将断裂的瞬间,他听见自己发出一声极轻的呼喊:“冷月……若你还醒着,请让我感受到你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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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下,窗外静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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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一道极细的霜线自窗缝钻入,如游蛇般贴地而行,最终缠上他的手腕。那寒意并不刺骨,却带着一种奇异的清醒感,像一根针扎进识海深处,瞬间击碎了所有幻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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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星雨猛地吸了一口气,胸口剧烈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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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清了——那不是真正的冷月进来,而是她以寒魄之力凝成的一缕气息,精准地卡在他神魂最脆弱的节点上。靠着这股外来的支撑,他稳住了心神,终于让第一缕灵力完整穿过骨隙,抵达命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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