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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在浮岩下,你明明已经快脱力,还在等我下令才释放寒气。”他收回手,拄着断剑站稳,“可你忘了,那次在冰渊裂缝,你是怎么把我拉回来的?不是靠命令,是你自己决定要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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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指甲边缘仍有裂痕,指节泛白,可掌心那股细微的银光却越来越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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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要试呢?”她抬头,“如果我现在就想感知它真正的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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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感知。”他说得干脆,“我就在这儿,不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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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深吸一口气,盘膝坐下,双掌交叠置于腹前。这一次,她不再压制体内奔涌的寒流,而是缓缓松开经脉上的封印。一道极寒之气自丹田升起,沿着脊椎向上蔓延,所过之处,皮肤浮现霜纹,发丝间凝出细小冰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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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星雨退后半步,警惕地盯着四周。井中血雾似乎受到牵引,开始轻微震荡,那些残缺的骨纹也泛起微弱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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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双目紧闭,呼吸逐渐放缓。她的意识顺着血脉延伸,仿佛沉入一片无边的冰原。远处,有一点微光闪烁,像是埋在万年玄冰下的火种,冰冷却又蕴含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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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即将触及那一点光芒的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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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底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嗡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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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雷响,也不是震动,而是一种纯粹的频率波动,与她体内的寒魄之力完全同步。刹那间,她全身一震,一口寒气自口中喷出,在空中凝成一朵完整的冰莲,花瓣层层展开,每一片都刻着细密银纹,宛如活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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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星雨瞳孔微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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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朵冰莲并未落地,而是悬浮在半空,缓缓转向石井方向。紧接着,井口的血雾竟为之分开一道缝隙,露出下方幽深不见底的通道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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