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门外脚步声响起,仆从探头看了一眼,见他不动,嘀咕了句“死不了就行”,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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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关上,楚星雨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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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等的就是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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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完全黑下来时,他坐起身,把发簪别回发间,又从床板夹缝里抽出一根细铁丝——这是他前日拆了旧衣铜扣磨出来的。他没点灯,借着窗外月光,把铁丝弯成钩状,塞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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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走到门边,耳朵贴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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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夜的家丁每半个时辰绕一次老祠堂。上一次过去,是三刻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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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剩一刻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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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推开门,夜风扑脸,带着点潮气。他脚步虚浮,左手扶墙,右手垂在身侧,像是又要昏倒。走到回廊拐角,他忽然“哎哟”一声,整个人歪下去,靠在柱子上,喘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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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传来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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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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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废少爷?又犯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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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巡夜的走近,见他蜷在地上,眉头皱着,嘴唇发白,像是疼得说不出话。一人踢了踢他腿:“装什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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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星雨没动,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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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人摆手:“算了,别管他,回头说是咱们动的手,又得挨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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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在这儿,待会巡完不好报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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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什么数?他不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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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笑了一声,绕过去继续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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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星雨趴在地上,等脚步远了,才缓缓撑起身子。他没立刻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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