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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为了复仇,不是为了出人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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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为了找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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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起身,走到桌边,拿起那个黑瓷碗。月光斜照进来,碗底那行小字“初一子时,药房取散”清晰可见。养元散,每月一次,温养经脉的基础药。六天后发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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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需要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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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需要知道,自己是否还被登记在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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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名单上有他,说明楚天雄还留着一丝利用价值,或许还在观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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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那就意味着——他已经是个死人,只差一口气没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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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碗放回原位,动作很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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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他照常装病,躺在床上不动。仆从进来送药,看了他一眼,嘀咕了句“还没死透”,放下碗就走。他等门关上,才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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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台上有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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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布包,用粗麻布裹着,系着草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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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过去,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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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是三块干粮,一小包止血散,还有一块油布包着的火折。药味很熟,是他曾在月瑶随身药囊里闻到过的那种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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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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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敲门,没说话,只是把东西放在窗台上,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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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她想劝他别去。但她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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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这种方式告诉他——我信你这一趟,必须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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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着布包看了很久,然后从发间取下发簪,插进布包一角,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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