渺茫的希望营门遭拒

小川接过窝头，咬了一口，干涩的窝头在嘴里却格外香甜。他看着老卒的背影，又望了望营里亮起来的灯火，点了点头——就算不能上战场，就算只是劈柴挑水，只要能留在军营，只要能离报仇的路近一点，他就愿意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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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小川在伙房的柴房里找了个角落，蜷缩着身子。手里握着铜匕首，怀里揣着石子，听着营里传来的号角声，他在心里默默念着：我会长大的，我会变得有力量的，总有一天，我要亲手杀了那些官兵，为爹娘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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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营的炊烟升起又散去，转眼便是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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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川不再是当年那个蹲在营门口、连枪都扛不动的孩子了。十五岁的少年身形抽高，肩膀虽不算宽厚，却因常年劈柴挑水、跟着伙房老卒搬运粮草，练出了紧实的肌肉，手上结着厚厚的茧子，眼神也比同龄人更沉敛——不再是当年只揣着一腔恨意的迷茫，多了几分军营里磨出来的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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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五年里，他没闲着。伙房的活计从不偷懒，天不亮就起来挑水，劈柴能把后院的柴堆码得整整齐齐；闲下来时，就蹲在训练场边看士兵们练枪，悄悄记着他们的招式，夜里在柴房里用木棍比划；遇到老兵值夜，他会主动递上热水，听他们讲战场上的事，听他们说怎么躲刀、怎么用劲才能把枪刺得更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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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清晨，校尉带着一队新兵去训练场，路过伙房时，正好看见小川扛着两桶水往灶房走——水桶比他半个人还高，他却走得稳当，没洒出半点水。校尉停下脚步，喊住他：“小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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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川放下水桶，转过身拱手：“校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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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年多大了？”校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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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校尉，十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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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尉点点头，目光落在他手上的茧子上，又看了看他挺拔的站姿——这五年，这孩子的模样他看在眼里，不偷懒、能吃苦，比不少投机取巧的新兵强多了。他沉吟片刻，道：“今天起，你别在伙房待着了，去新兵队报道，跟着练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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